不怒

炸裂吧

无题

那日观音庙外下着磅礴大雨,黑压压的乌云密不透光,风呼啸而过,把观音庙灌了个满,暖意尽数驱了个干净。
 雷鸣在云中沉闷的响彻着,闪电裹着雨直劈向大地,却又在触手可及之际消失无踪,短暂的照亮了整片天,也照亮了整座断垣残壁的观音庙,连着庙内跪倒在青石板上的江澄,他脸上泪痕也是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 眼底没了平日的傲气,憔悴布满他的全身心,原本手使紫电,摄人八方的双手如今颤抖着捂住狼狈的脸。
 偌大的庙堂独他一人,更显得他的身子十分瘦弱,脆弱无助。
 口中嘶吼着发泄,撕心裂肺的声音来回回荡在庙堂里每一个角落,在而传到风里。
 “呼呼——”悲凉的声音你听到了吗?他在哭泣,那是心碎的声音。
 这是他将自己残破不堪的玻璃心重拾起来,然后再拼装。
 他的心自他亲人接连离世,挚交叛变,再到独自振新江家之后变得坚如磐石,建立起一道道的防线。【PS:虽坚如磐石,但并非攻不可破。】
 江澄的心之前是多么坚强,那么心碎之后就有多么锋利,他的手已经遍体鳞伤,被自己的心扎得血肉淋漓。
 他不能停,不能放弃,他可是江澄啊!
 他身后还有整个云梦江氏,他还有一个金凌以及兰陵金氏。
 纵然是一介凡胎肉体,他也无路可退。
 他的泪和雨渐渐停止,可能以后观音庙仍有暴风骤雨席卷,但江澄的泪自此后便不会再有了。
 “你还恨他吗?”他自问。
 “不恨了。”十几年的恨意,最终化为一句释怀。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“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?宗主。”
 “没必要,那就是真相,被埋葬的才是谎言。这些都过去了,再揭露还有意思吗?我说江丘,你这么闲是要我给你加大点工作量吗?”江澄和蔼可亲的一笑。
 “额,不不不,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量。那我就先告退了。”说着便想退门外。
 “等等,你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,那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?”江澄用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紫电。
 “属下明白,直到死它都不会再从我的嘴里说出半分。可安心了?我亲爱的宗主。”江丘戏谑的说。
 “看来你最近胆子倒是肥了,鞭子没挨够吧!”说着,佯装要打他的架势。这次,江丘并未像往常那样配合的逃走,而是走到江澄办公桌前,隔着一张桌子,伸手轻柔的抚摸着江澄眼角的红肿。
 “我只是心疼你。你也可以多依靠我一点。”江丘淡青灰色的眼眸像是一潭湖水,但是它有温度,它懂得心疼。
 “……我不需要。”江澄低着头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沉了些许。
 “是是是,我家宗主最棒了!”边敷衍着江澄的话,边捧起他的脸在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 “你、你!走开!”江澄的脸红透了,甩起鞭子就往江丘身上打,看起来威力十足。
 “江澄,你这不疼不痒的力度,是打不伤我的。”江丘一把抓住甩来的紫电。
 “好啊你个江丘,不仅对我动手动脚,还敢直呼我名讳,看来你是不想活了。”江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。
 “别啊,我的好宗主,再也不敢,我马上离开你的视线。”松开手。
 “哼╯^╰,算你识相。”收回紫电,摆摆手,示意他下去。
 “那我走咯,吧唧~”江丘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在江澄的嘴上亲了一口,作案成功后便像一阵风跑出江澄的房间。不久便听到屋里传来江澄的骂声。
 【嘻嘻,宗主的嘴真甜。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。
 “大师兄好。”
 “大师兄,早安。”
 “大师兄早。”
 一路上云梦弟子对江丘都是毕恭毕敬,而江丘也同样回礼。
 “我真没想到魏公子有偷窥和尾随的癖好啊。”江丘拐进一个阴暗的小巷里。
 “你到底是谁?”魏无羡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出,周身戾气爆满,眼神里皆是杀气,语气冷漠的要结出霜来。
 “我?跟了我一路还没听够吗?我可是云梦江氏的大师兄,江宗主的左右手——江丘啊。魏公子。”礼貌地回应魏无羡。
 “哦,对了,魏公子你这一趟不会是为了看我家宗主的笑话吧?”特意加重了“我家宗主”这几个字,满意的看见魏无羡黑了几分的脸。
 “魏公子,你弄哭的人,我会替你把他哄好,不劳你亲自大驾。连同你的位置,我也替你接管了。”
 “有我在,江澄不会再流泪了。”
 他哭了?魏无羡皱了下眉头。对啊,那日观音庙里的哭嚎,怎么能听不见呢?
 江丘离开了,走之前他对魏无羡说了一句话。
 “云梦江氏不需要两个大师兄。”
 是啊,能见面的话,大概他也不会想见我。
 我退出。


『江丘这个人物是我随便写的,名字也是随便取得,他的性格应该跟魏无羡差不多。算是魏无羡的代替品吗?应该不是吧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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